第78节
看着白傲，张志凡深吸了口气：“我这也没什么。就是冷不丁吓了一跳。我又不傻，又不是离不开妈的奶娃娃。”
白傲笑了。“你也就比奶娃娃强了一点儿。行了，先把作业做了了吧。我去给大姨打个电话。”
☆、172
172：假期实习
接到白傲的电话,刘素显示愣住了。随后也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家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已经大为不同了。
郝兵那边也刚撩下电话,扭头看到媳妇儿皱着个眉头,就是一愣。“不是小傲的电话吗？你怎么这个表情？”
“小傲说停他们班上同学讲,英子最近跟一个男的走得挺近。厂子里很多人都在议论了。凡凡知道之后心情挺不好的,所以小傲就打电话来让我去打听打听。”
“这是好事儿啊。凡凡那么懂事儿的孩子,应该不会反对的。而且英子一个人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找一个伴儿了。”
“要只是这样的确是好事。但对方是什么人，这真得小心谨慎了。钱啊工厂啊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重要的是凡凡和小傲的身份。这些都没法子跟不能信任的人讲。而且人心隔肚皮呢。”
郝兵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那……要是英子喜欢的话……”
刘素叹了口气：“这种事儿也难说。我下楼去一趟。这事儿得跟英子好好唠唠。”
郝兵也站起来：“我跟你去。”
刘素拉拉了他一把：“你去什么。我们娘儿仨唠悄悄话，你一大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给爸妈打个电话,问问俩孩子怎么样。这几天交流会的事情忙完了,就把孩子接回来住一阵子吧。让爸妈也轻松几天，最近种植基地那么忙，爸辛苦妈也不识闲的。我这边的事情没那么多，自己能带得过来。”
“好嘞。我都听你的。那你去了也好好说，别急着问。英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废话！我又不是去拆台的。小傲和凡凡的意思是想知道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家世什么样的人。何况还都是听说呢。”
到了楼下，刘英正翻看着一本财经方面的书，王清云在给几个孩子织毛裤，见大闺女下来了，笑着问：“这个点儿你下来干啥？”
刘素笑道：“看您说的。我啥时候回家还得非有点事儿啊。妈，晚饭没吃够，我又饿了。”
王清云把手上的活放下：“这几天怎么这么能吃。晚上四个包子一碗粥你还饿。我给你下碗热汤面吧，兵子呢？他咋不下来吃？”
“他打电话呢。最近服装交流会上的事儿挺多的，他哪有吃夜宵的心思。不用管他。妈，我想吃疙瘩汤，虾仁的。”
“挑剔还不少。坐着等吧。”
刘英放下书，看着刘素：“姐，你最近的确有点儿胖了。别不是又怀了吧？”
刘素瞪了刘英一眼：“胡说八道！你当你姐是猪啊那么能生！呦，怎么看上这么高难度的书了？”
刘英回答：“别人送的，随便看看，真是一点儿都看不懂。”
刘素笑了：“送你这书，还真是有意思的人。对了，我听人说最近有个男的在追你啊。真的假的？”
刘英表情很吃惊，随后皱了下眉头：“你听谁嚼老婆舌了又？没有的事儿！我都多大岁数了。”
“我是你姐，我都不觉得自己岁数大，你岁数大什么？再说了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那证明你有魅力。就咱们姐妹俩，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赶紧透露透露。”
“透露什么啊。真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家啥情况，别说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就算有也要考虑一下凡凡和小傲啊。别的不说，他们俩的身份就很特殊了。被不靠谱的人知道那还得了了？再说了，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最近那几家大超市的采购商都打来电话，说是要大批量进货供应全国各主要城市。现在我一脑门子都是这个，生产设备眼看着就要再上几条，最关键的是厂房地方都不够大了，还得筹划分厂的事呢。”
听妹妹真是一开口就全是生意，而且表情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那看来就真的是没有那么回事儿了。可有这样的谣言都传到凡凡他们学校同学嘴里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事儿可得抓紧办，审批什么的也不容易。不过咱这是扶持企业，将来咱们市的招牌，倒是要好一些。我看真是得培养几个有用的副手，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累。”
“唉。也不是不想啊。可我自己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自己培育根本不可靠。我倒是想招聘几个大学生进来，毕竟人家学的是专业嘛。”
“这事你跟厂里领导一起开会研究一下呗。毕竟罐头厂那些老人儿都是有经验的。”
“我就等着凡凡和小傲大学毕业之后把生意给他们呢。到时候我也退休了。然后也在家带带大孙子。这几年真是挺累的。主要是我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刘素一听就乐了：“你呦。凡凡还这么大点儿你就想着抱孙子了。到时候怀上了又得心疼得不行。”
刘英叹了口气：“那也没法子，好在不用怀到十月再生，能少遭点罪儿。咱们这都是旁人想都没想过的稀罕事儿。不过想想俩孩子好，也没啥可别扭的。”
刘素点头：“那倒是。诶？怎么话题让你给岔开了！说正经的，最近是不是有个男的总找你啊？就比如这书，谁送的？”
刘英哭笑不得：“你真是我亲姐啊。这什么事儿你就记着不忘了。这书是一个男的送的，不过是上一次农副产品展销会上碰见的。是个搞金融投资的，这书他一口气送了二十多个人呢。最近一阵子是来厂子里见过我几次，无非是问我有没有兴趣搞什么经融投资。我哪有闲钱搞那些啊。行啦，我要是真找到合适的，肯定第一个告诉你还不行么。”
刘素把情况转告给白傲，白傲又告诉了张志凡。张志凡觉得警报仍旧没有解除。他总觉得这个人不怀什么好心！
对凡凡的担忧白傲只是一笑了之。无非就是暑假非要回城去住着，到食品厂“实习”。媳妇儿开心就让他作吧。反正早晚这厂子也得他自己去管理，早学早好。
听两个儿子说暑假回来住，刘英高兴坏了。说起来儿子长这么大也没跟自己分开住过，这一年真是把她给想得不行不行的。要不是厂子里的事情太多，她早就也搬到赵家堡子了。
张志凡进厂去实习，白傲则去了施老爷子的私家华医院。两个人还是头一次白天不在一块儿，这让他们还隐隐有一种“距离产生美”的感觉。不说白傲去医院里每天抓药偶尔施老爷子也让他号几个脉。单说张志凡在食品厂里，那可真是从基层做起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是厂长的独生子，这厂子将来就是人家的。所以到了车间里，一开始谁都不敢让他干活。不过张志凡也的确不是来卖苦力的。他要做的是熟悉所有工作流程，这样将来管理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不明白步骤而抓瞎。但干起活来他却也不藏力气，没用几天就跟车间里的工人们混熟了。
现在的车间工人都还是老罐头厂的那些，年纪普遍都是他的叔叔阿姨辈儿。今年新招收的工人倒是职高毕业生，不过都是学徒阶段，跟着师傅们也是从最基本的清洗工作开始。张志凡就跟这些学徒一起上工，每天干得也是腰酸腿疼。好在只要修炼时将灵气在全身有走一圈，这些疲乏也就消失了。所以他特别适应。
已经开始在厂内送货的张勤看到张志凡，嬉皮笑脸的来过来了。对于张勤能赶到今天，已经完全超出张志凡的预算，居然能干了一年多还没嫌脏嫌累的堂哥，张志凡还是有点儿惊讶的。既然这个货没整幺蛾子，他也懒得针锋相对。还是那句话，得看大爷的面子。“大哥，听我妈说你打算今年年底结婚？我还没看过嫂子啥模样呢。”
张勤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想递烟，随后想到这不是那些车间主任厂里领导，他就把烟装回去了。“你不在市里，也没机会见。周六去我家吃顿饭咋样？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她人挺好的，要不是她，我也不能安心工作。”
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事。他上辈子对张勤的婚姻并没感兴趣，所以知道的不多。他知道的只是他把第一个媳妇儿给打跑了。第二个跟他没结婚，就是搭伙过，那样还把大爷给欺负成那样呢。如果这辈子能留住他那第一个媳妇儿，估计大爷的晚年生活能更好一些。毕竟侄子再好也不是亲儿子不是。“那行啊。我也想大爷了。说起来车间工作是挺累的，不过我看你挺能干啊。我还挺有点儿意外的。”
张勤笑道：“你这臭小子从小就猴儿精的。我也没啥需要瞒着你。我一开始真没打算好好干车间的活儿。心里老不乐意的。可被大刚师傅给抽怕了，不好好干也不行啊。她连二婶儿的面子都不给，我还敢炸刺儿？还有那个姚红萝，你肯定不知道。老叔把当初拆迁的钱都造光了不说，不知道跟谁学上了炒股，赔得他裤衩子都要卖了。现在是一家三口跟咱爷爷奶奶住呢。他们俩那房子都卖了抵账了。这个姚红萝还不知足，还腆脸到厂里来找过二婶儿想找点儿活干。二婶儿也真厉害，当时就拒绝了不说，还骂了她和老叔一顿。我那天本来是实在是干不下去想走来着，一听那个，心里就不一样了。靠爹妈啥时候是个头啊。看老叔他们俩那样，活着可有什么劲。所以我就又回来了。咋样，你大哥我还是挺有觉悟的吧？”
这还是两辈子张志凡第一次跟张勤这么正常的用正常人的方式聊天。居然感觉还不错。“人总得有长大的时候啊。你看姚红萝和老叔就明显还没长大呢。断奶期拖延得太长了。”
“噗”张勤一下子就被张志凡给逗笑了。“以前怎么没发觉，你气人的时候还挺逗。”
“那是啊。我这次又没气你。不过你也是变得不太一样了。这样像是个要娶媳妇儿的人了。”
说到娶媳妇儿，张勤脸上笑呵呵的。“那是。我还想争取明年当爹呢。”
张志凡嘴角抽搐。你丫的聊天正常持久力也太差了。“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嘿嘿。那必须的。啊对了，我差点儿忘记正经事。我也没有你手机号，不知道咋联系你。我最近老是看一个男来找二婶儿。听大刚师傅说那男的就没按好心。你让二婶儿主意点儿吧。”
这就是小爷来厂子里“卧底”的主要意义啊！“咋回事儿？你跟我仔细说说。哪儿来个男的老找我妈？！”
☆、173
173：金融投资
在这“打小报告”这件事情上,张勤立了一大功。这让张志凡对这个堂哥的印象略微有那么一点点提升。这辈子小姑一家人已经有了改变,如果能让张勤也变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大爷将来的晚年生活不用心中凄苦。
赶巧就是跟张勤聊天的当天下午,那个男人又来了。张勤现在负责厂内运货,开着厂内的运货车满厂跑。所以他看到那个男人进了厂门之后,立刻就跑去告诉了张志凡。张志凡毕竟是大少爷,想离开工作岗位根本没有人会管。听到那个人今天又来了，他就一肚子不了气，大模大样地进了办公楼。
因为是老厂区，办公楼其实也只有四层,厂长办公室在顶楼,张志凡一口气就跑了上去。一看办公室的门没关，他在门口偷听了一下。
门里刘英正再说着：“你说的收益当然是好。但这种风险太大。说实话那些书我也看不太懂。但我们厂目前正在筹建新厂房，资金是不能用作其他投资项目的。”
那个男人说道：“你们厂目前的难处我了解。但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其实也不需要动用工厂的资金，个人投资对你来说后期收益会更可观一些。”
刘英接道：“个人投资？我自己的存款？不怕你笑话，我的存款可没有多少钱。而且我俩儿子的一件事不希望碰股票。”
“小孩子的意见。最近的大盘行情你也看到了。错过这个时机，真的是万分可惜。”
“我是真的不会考虑把钱拿去做风险性投资的。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真的很抱歉。”
“哪里的话。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提议的。你谨慎也是正确的。哪儿还用得找道歉呢。弄得我好像就是来拉你投资似的。我只是把你当值的交往的朋友。”
啊呸了！你丫说了这么多，让我老娘连什么大盘行情都看了，还不是拉投资的？张志凡现在更是生气。他完全可以确信，这个人真的不是冲着妈妈的人品来的，而是看中了钱！他暗自平伏了一下心态，敲了一下本来已经打开的门。“妈，你这儿有客人啊？”
见儿子来了，刘英立刻露出了笑容。“凡凡你过来啦？车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张志凡摇头：“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然后就上来打算记一下。妈，这位是？”
刘英这才意识到她还没给介绍呢。“哦。这是妈在农展会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叫汪叔叔。”
这个姓汪的一见张志凡进屋，立刻就路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这就是凡凡啊。我经常听你妈提到你。果然是个帅气的孩子。该高二了吧？”
张志凡心里冷笑，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挺足的：“是啊。再开学就高二了。妈，您怎么到处跟人替我呢？说得您儿子跟大熊猫似的。不过这位汪叔叔您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刘英笑道：“你有时间跟妈坐下来好好聊天么？”
张志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嘻嘻。我以后就每天跟您聊天呗。不过我刚刚在门外听这位汪叔叔说投资什么的，什么投资？”
刘英回答：“哦。你汪叔叔是搞金融投资的。他觉得最近股市行情非常好，有内部消息几只股票会上涨。所以想拉我一把。”
张志凡拉长音“哦~~~”了一声。然后看向这位汪先生：“那不知道汪叔叔你认为我们投资多少钱合适？收益会有多少？回报期长短呢？”
没想到刘英的儿子骁骁年纪居然有这么逼人的气势，汪正才心里就老大的不开心。他之所以挑中刘英，完全是以为这个女人老实，懂得不多，又善良好哄。虽说有个儿子，但女人一旦有了真感情，对男人肯定也不会错。到时候以自己的气质风度，不怕对付不了刘家的人。可现在一看，这小子似乎有一种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意思。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股市瞬息万变，咱们是自己人，所以我才说实话，谁都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收益和回报时间。”
张志凡坐到汪正才对面的沙发上，手往沙发的扶手上以搭，翘起二郎腿，那个大爷范儿足得不行。“哦？既然如此，那就是也有被套牢的可能了？我还以为内部消息会稳赚不赔呢。那你说你一个还带赔钱的玩意儿，说得那么天花乱坠干什么？”
刘英察觉到了儿子的敌意，虽说她也认为汪正才的投资提议不会去考虑。但儿子这样就显得很没有礼貌了.“凡凡。”
张志凡扭头朝妈妈笑了一下：“妈。您别把我当小孩子，现在我正和汪叔叔讨论大事呢。投资这种事办好了一本万利，办不好倾家荡产。咱不能拿自家的钱和全厂职工的身家来玩游戏。所以我得问很清楚才行啊。”
刘英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其实心态上不是个孩子，而且看这一七五的身高，也已经有男子汉的架势了呢。孩子长大了，的确是要有自己的意见的。虽然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但又有一种难以隐藏的自豪感。“这件事儿妈已经做决定了。咱们在筹建新厂房，根本没有钱拿来投资。”
张志凡笑呵呵地：“这样哦？可是我还怕汪叔叔心里不痛快。毕竟这么好心的来拉着咱们赚钱，咱们还不知好歹了。”
这话就真是火药味儿了。汪正才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没有办法发作。实际上也没有那个理由。这样的语言他听过无数次，但第一次从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看来投资的事是不可能了。可刘英这个女人呢，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放手。毕竟谁都知道珍味绿色食品厂和珍味绿色生态农业基地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产业。刘英既然能是食品厂的厂长，那么跟珍味集团的老总魏千耘一定也十分熟悉。搭上她，自己哪里还用游走在有钱人之间让他们投资给他们赚钱还没有好脸色呢！于是张志凡这些话，他就当时小小磨砺了。“哪儿的话。汪叔叔就是觉得机会难得罢了。你妈妈不投资也是谨慎的正确选择。证明她有头脑。”
张志凡点了点头：“那倒是。我妈可是全世界上好的。不过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妈，汪叔叔你可抢不走哦~！”说着还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这……到底是提醒自己别痴心妄想的追求刘英，还是骂自己想给刘英当儿子？？！这小混蛋说话怎么能那么可恨呢！现在看来，这块骨头很难啃啊！
汪正才最后还是在刘英的解围下离开了。等人一走，刘英就教训起儿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无缘无故那么得罪人干什么？”
张志凡瘪着嘴：“什么无缘无故啊。他这么一次次来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好嘛。也就是妈你才当他真的只是来跟你拉投资的。”
刘英当然也不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汪正才也许还有其他意思。但是人家有没有说要跟自己怎么样，自己拿什么拒绝？“你当你妈傻啊？这样一开口就都是钱的男人能要？可做生意时什么人碰不上？你不喜欢就能一棍子敲晕了？”
见妈真的生气了，张志凡赶紧凑过去拉住妈妈的手：“妈。我真的不是介意您再找一个好男人。但是那得好才行啊。我的确是听到风言风语所以才跑来看看那男的到底什么样的。可我都不用灵力窥探，从他说话上就能知道他不安好心了。如果您要找一个像大姨夫那样的，我肯定双手鼓掌，不对，双脚我也能鼓的！”
刘英被儿子气乐了。“你少胡说八道！小心你爸半夜到梦里抽你。”
张志凡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妈妈：“妈。其实我对爸根本没有一点儿印象，您小时候老是让我看照片，可我的印象里爸爸也只是一张照片。我心疼您，也希望您有一个好男人关心疼爱。尽管我会觉得这样您就会被别人抢走了，但我还是支持的。您要是真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先告诉我和白傲好不好？至少我们可以证明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刘英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想起自己的孩子两世为人，她眼泪就忍不住掉出来了。“凡凡啊。妈从来没有想过再找一个过日子。妈现在的日子过得就很好。自从你出生之后，妈的全部人生规划就都在你身上。自从知道了你和小傲的事，妈就更是一心一意想要照顾好厂子，将来好让你们接手了。等到妈退休了，就给你们俩带孩子。我心里啊，没有找一个老伴儿的想法，只想有儿孙绕膝就好。”
“可是……”张志凡也跟着眼泪掉下来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心里的不愿意是自私呢的。可听妈妈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的心就更难受了。“妈，您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啊。您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只要有合适的人，我真的不会介意的。只要他不对我和白傲在一起反感就行。反正孩子的事……也……也还早呢。”
刘英笑道：“傻孩子。妈跟你大姨不一样。你大姨是被人背叛，被人欺骗，所以才会对郑庆国心灰意冷。可妈跟你爸是真的很好。在你妈我心里，没有谁能比得过你爸。”
张志凡伏在刘英的双膝上，泪水有点儿控制不住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妈妈对自己更好。白傲都比不了！“妈。对不起。”
刘英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傻小子，你道歉做什么。”